第二百四十一章 来迟一步（3/3）
不对，才将选择告诉她切莫迟回，正如撂下信件让她自己选择那般，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情绪尽数躲匿其中，然后让她几乎毫无所觉的处于数人的羽翼之下，独自往面对大祭司一脉的逼近。
若芸想着，伸手攥上他的衣领，方缓了缓的情绪又一次全盘崩落。
不，倘若她早知道，或许也还是会这样的成果。
怀轩墨顺着荣锦桓的意思，尽不遮蔽的将那么多诏书摆着给她看而不是毁往，她认为是荣锦桓利用她招降，却不料是他程清璿的默许，正如当时让百泽交付箱子那样，她总要面对父亲的所作所为，总要面对他与父亲的对峙、甚至相残，他要让她明确明确的决定，让她至少不要太懊悔。
当初程清璿并未对信多加解释，而是奉上书信让她自己想明确、看明确，她只看着对错却完整没想过爹还活着这一点，未曾想过她到头来还是要站在血亲与情绪的交叉点。
他知道她早晚要面临这种决定，所以才一度认为她放弃他、进宫是最平安的一条路，不仅他认为，其余人也这么认为，眼下她回头看往，也感到此路甚佳——却偏偏不是她想走的那一条。
他也给她留了一条她能走的路，他让护卫随着，倘若她真的能摒弃一切回到山庄，他会尽可能给她供给方便，即便护卫失败，还有夏朱月留着，夏朱月失败还有百泽待命，还有程清雯相接应，可正是由于如此，她才痛心疾首，根本无法吸收失之交臂的现实！
若他这般无声的走了，她又为了什么回到这里？！
“你醒过来，你醒过来好不好？至少告诉我到底产生什么事……我已经站到这里，我就在这里。你要是醒过来，我保证以后都不离开半步，再也不逃掉喝药，再也不抓你头发了，好不好？”若芸渐渐止了眼泪，断断续续的说着话，伏在他毫无赌气的心口上，苦楚的缩成一团。
她满心苦楚的难以自抑，嗫嚅着脑中翁翁直响，心中撕裂一般的疼痛逐渐蚕食着身心，阖眼看到的皆是栩栩如生的一颦一笑，渐渐分不清什么是真实，什么是剧痛后的幻影，直至身周的触感也丧失殆尽。(未完待续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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