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一章 来迟一步（2/3）
那般触感冰冷，不禁探过身子，眯起眼睛，就着依稀透进的月光朝前看。
只见一人静卧在榻上，合目安眉，无声无息。
她心中像被什么击中那般猛然一发抖，鬼使神差的又朝前凑了凑，努力辨认着眼前之人，只见他并未穿的厚实，相反单衣外只疏松的裹了薄外衫，冷冰冰的仰面躺着，未对她的到来有任何反响。
若芸在昏暗中瞧不逼真，只本能的看着眼熟，发抖的伸手过往，手指顺着眉眼鼻梁滑下，触到唇瓣也是毫无活力的透冷，即便如此，五官的清隽与脸庞柔和的弧度以及触手的光洁却再熟悉不过，但毫无活力。
若芸立即认出程清璿来，倒抽一口冷气，脑中“嗡嗡”作响，执起方才按到的手，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混杂着药味和些许锈味钻进鼻腔，她触着他唇瓣的手指极为不愿的朝上抬了抬、向鼻息探往，接着仿若时间静止那般呼吸停止。
她慌了神，又将指尖往返的探着，打算证实方才不过是错觉。
然而没有气，完整没有气！
手中握着的手因她的发抖而微微在眼前晃动，心中如同五雷轰顶之感，若芸握着那完整摸不出温度的手，刹那六神无主，恍惚的精力苏醒过后俨然转变成了无边的黑暗与疼痛，丝丝缕缕沁进肺腑，让她浑身战栗不止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？你是不是在吓我？”她双唇发抖的低语出声，一味的用唇瓣触碰压着他的手背，期看这样能让他稍微回热一些甚至醒过来。
惋惜事与愿违，无论她如何摩挲他的脸颊、往返揉着他的手，甚至解下披风给他裹上。都未能让他转热一些，甚至没能让他消散无踪的气味回来半分。
程清雯让人带她来，尽不会糊弄于她。说的路途远远，难道是亡往的道路？
不好的想法一旦在心中炸响，就立即进侵四肢百骸、扩散的满脑都是，手上的无劳无功比进室的冷风还叫人冷心，若芸渐渐结束了动作，呆呆的放下他的手，在黑暗中瞪了他一会儿。再也忍不住的俯身抱住他，阖了阖眼，温热的眼泪便大颗大颗的滑落。
“你碰到了什么事。会躺在这里？百泽为什么没说？是不是我回来晚了，你赌气了？”若芸带着抽泣的低低的呢喃，最后成了大声的质问，“为什么我回来了。好不轻易回来了。你却这样？！”
却叫她看到这样的他——独自冰冷的躺在这里。
裹着他的厚披风被大力的抓紧，疼痛一点点蔓延，乃至全身，苦楚与窒息感几乎要将她撕裂那般包裹着她、侵染着她的神智，让她无声流泪渐渐转为嚎啕。
当初程清璿示意她回京她就感到不对，总感到尽不是了她心愿这般简略，她在回来途中才想到，可只有猜忌却完整没有细想因由。根本不知道一别竟会是永别。
她嗅着他身上的淡香和药味，哭着便又有些心神恍惚。挣扎着抬头看着他紧闭双目标脸庞，又更加哀哀的将脸埋下。
她只摒除杂念、一心做事，满认为自己稳扎稳打、警惕谨慎能守得身旁人的平安，算来算往完整没有算到自己会迟那么几天，更怎么都没想仅仅迟那么几天会见到这样一幕。
假如早知道，她尽对不会离开这里，尽对不会选择累赘自认为是的责任而往到荣逸轩的军中，最少还赶回来见到活着的他！
她哭着渐渐喑哑无声，泪眼朦胧中意识像离开躯壳那般，触感听觉都变得麻痹而迟钝，只努力将脸颊紧贴他的，失看合目。
若不是顾尹昭泄密，她眼下应当被交接给荣锦桓、处于周密的监督同时也是掩护之下，稍有偏差她根本回不到这里。程清璿从来都是这般，由着自己选择、由着自己走，哪怕面对质疑也并未出声干扰过，但所安排的点滴却全是朝着她安全延伸。
程清璿应是算着日子倍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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