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七章 甘愿伏法（2/3）
于言表，瞪眼看着若芸，后者则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。
一时间无人说话，也无人动作，时间仿佛定格，空中渐浓的除了那甜腻的桂香，还有莫昭仪越来越重的呼吸声。
“所以说……你一面替皇上着想，一面又恨着皇上。”若芸微微阖眼，心中五味陈杂，虽不能有切肤之痛，可看着莫晓晨的失落，也能领会一二。
莫晓晨并未答复，而是呆坐着、微埋着头，眼神若有若无的看着门外刺眼标日光，将泣未泣、形神漠然。
“你没有害王涵的孩子，可是由于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查案？”若芸并不理会她的失魂落魄，当问则问。
莫晓晨闻言，这才收回眼力，稳了稳心神，点头道：“你若能替我报仇，我可以放过王修容的孩子！”
“你知道我为了让胡舒儿苏醒、供出主谋，必须揪出害她之人，所以你故意站出来，是么？”若芸蹙眉，想起了王涵的那句“女子虽弱、为母则强”，眼前的莫晓晨为了替子报仇，竟可以拼上自己。
“她自害了我之后便偃旗息鼓，等了这些年，我好不轻易等到她按耐不住、再次出手……”莫昭仪面露滑头，冷笑一声，“你依附着异姓王的手段，早晚会查出我的所作所为，还不如将计就计、以此报仇。”
若芸暗自心惊，大约知道了她所指何人，却并不打算一口应承：“我并非那般可靠。”
不料，莫晓晨却不为她的拒尽所动，对着若芸确定的点头，急切道，“贤妃娘娘聪慧异常，进宫后更是别具匠心、辅佐皇上，单凭你能用那发光粉末，我便知晓你定能如我所愿。”
若芸脊背僵硬，有些进退两难。苦笑着叹息：“我尚余三日，且只能秉公处理。”
“那便够了。”莫晓晨无畏无惧，自袖中取出一份信笺递给她道。“这是来龙往脉，我已签字画押。我昨夜便静静贬斥落霞居宫人、只余三名宫婢，我一人服罪即可。”
若芸忙接过来，粗略看后心惊不已，收笺进怀，忙道：“你既知那人出手，可知线索？”
“你尚在永安宫时。彤月宫宫人忽然访问香兰居。”莫晓晨斩钉截铁的道。
若芸“嚯”的站起，面色微白，脱口而出：“楚如兰！”
“不错。一丘之貉。”莫晓晨点了点头，面露毒辣之色，“你势必捉住这次机会！”
若芸触及她骇人的眼力，一瞬仿若有汹涌的情绪扑面而来。恍然大悟莫昭仪为何对后宫嫔妃不妒、不恨。只因她满腔的愤恨都给了同一个人――德妃洛怡然。
“那……莫昭仪，可要再向皇上报复？”若芸低低的问道。
莫晓晨眼力闪耀，张了张口终于未答。
若芸看着莫晓晨的变更，忽然有些明确，眼前的女子实在并非真的恨皇上，相反她不过是一石二鸟顺带替皇上除了心患，而王涵的爹是忠臣良将，她介于此也才没有真的下手。眼前人只不过是伤心――因皇上的不信与不顾。伤心罢了，而这一伤心便是数年。全部隐没在平日的笑脸雅雅、顾盼神飞，甚至对宫妃尽不介意的假装之下。
若芸想着，长叹一声，觉着莫晓晨的绿萝锦衣越发刺眼。
“皇上驾到！”常德苍老尖细的嗓音响起，打断了若芸的思绪。
莫昭仪闻声传唤，面色倏白，默默跪于堂中。
“晓晨，他们所言你谋害皇嗣，可是认真？！”荣锦桓人未到声先至，语气饱含不信与质疑。
若芸眼瞧着荣锦桓浓眉紧锁、大步流星的闯进厅堂，身后急急忙忙随着晓红，未等莫昭仪开口，边行礼出声道：“皇上，此事容我接手……”
“接手？”荣锦桓站定后冷冷扫了眼若芸，又看着跪着的莫晓晨、伸手抬起她的下颔，怒道，“你告诉朕，是否是真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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