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七章 甘愿伏法（1/3）
若芸没料到她会这般说，倏然瞪眼瞧她，紧盯着她稍落寞的笑脸片刻，扭头朝许翠薇道：“你先送王修容回往休息，这里一切有我。”说着又转向另一侧，“晓红，往通知常公公，让皇上来。”
莫晓晨听闻她请皇上，面上的笑脸一点点暗沉下往。
王涵并不愿走，可尚未出声便听若芸朝她道：“眼下你动了胎气、身子衰弱，保住孩子要紧，别的都不重要。”
王涵到底聪慧，瞧着若芸故意看了看门外飘香的桂树，衡量利弊下立即点了点头、随许翠薇离开。
待厅里的主子们走的只剩贤妃与昭仪，若芸听着门口的叽叽喳喳，微微侧头道：“你们都下往，本宫有话和昭仪娘娘说。”
这一语立即将门口凑着的宫女、太监以及侍卫赶了个干干净净，这才有日光透过斑驳的桂树照进来。
“贤妃娘娘，不如喝口茶水？”莫昭仪见她看着门外的桂树发愣，欣然取来铜壶来替她泡茶，又将杯子搁在她身旁的茶桌上。
若芸看着那碧叶绿水，眸色一动，端起来尽不迟疑的饮了一口，坐下道：“太医说，你不会再有孕么？”
“是，我再也不会有孩子了，所以我恨有孕的宫人。”莫晓晨笑开，尽不遮蔽的全盘认了，“胡舒儿是我害的，那两位我也并未袖手。”说着便坐在她对侧。
“那两位滑胎的嫔妃住所相邻、运气相近，想必你的毒阵不过起了赞助作用？”若芸勇敢的假设。越发猜不透眼前人到底意欲作甚。
“贤妃娘娘不用怀柔，我的确下了手，那些人着实让人讨厌。也尽不该生下孩子。”莫晓早安静的答着，仿佛聊的不是一条条小生命，而是用膳安寝般无关痛痒。
“就凭她们嚣张跋扈？”若芸不禁皱眉，看着眼前玉容优雅的昭仪，像是看着罂粟花那般笑里有毒，但她转念一想，却闷声道。“我虽与你接触未几，却知莫昭仪你如此，尽非这般简略。”
莫晓晨轻笑。看着别处不语。
“想必这桂树，应是无毒的？”若芸瞧着眼前与她对视的莫晓晨，转而道，“一般宫中。应是没有那么复杂的毒阵？”
莫晓晨一愣。方点了点头。
“若不是那冰块，王涵暂时应是无恙，你出手不过为了引我来？”若芸挑了挑眉。
“是。”莫晓晨出声答复。
若芸证实了心中所想，顿时叹息一声，摇了摇头：“胡舒儿的爹和那两位的父亲，想必都是皇上或是莫御史棘手之人，只是莫昭仪，那些都是皇上的孩子。你替皇上出手。可想过，皇上会伤心？”
“伤心？”莫晓晨眸光一闪。旋即黯淡下往，终极成了不屑，连声音也变的轻而无力。
她沉默许久，若芸只认为她不想再答复，可莫晓晨却忽然坐正，像是下定决心那般幽然看着她，缓缓的道：“本宫的孩子是被害逝世的，但皇上却不信。皇上不信我闻的燃香里有夹竹桃粉，也不信我用的枕头给人灌了檀香木屑。洛怡然栽赃林暮烟，皇上既没有治林暮烟的罪，也没有猜忌别人……”
若芸听她道出过往倒抽一口冷气，不敢置信的看着她。
“我知道，作为皇上，前朝大权为重，无论当初是谁，都必须忍下。”莫晓晨搁在茶桌上的手缓缓收紧，忽然面露苦楚，几乎从牙缝里恨恨着道，“可那是我的孩子！可那是我和他的孩子！为何他能如此不闻不问、处之泰然？！为何我接连得手，他也能无动于衷？你可曾见过他伤心？！”
莫晓晨语气急促、眸光狠戾，若芸瞧着她忽然变得狰狞又旋即茫然无焦的眼眸，心中瞬堵，隔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：“由于……由于皇上认为，他杀孽过重，所以天降责罚……”她说罢，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。
莫晓晨顿时怔住，震惊之色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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