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七章 真相（二）（1/3）
不料，百泽开朗一笑，道：“你放心，我方才进来前，你这朝露宫前后三进我都略看过，没什么不妥，即便有人告诉皇上，我倒也不怕。”
若芸瞠目，看着他整了整衣襟、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，不禁咋舌道：“你胆子倒是真大！”转念一想，忙问，“难道……皇上是知龗道此事的？”
“你说的没错。他当太子时便知晓了，否则如今，我等也不会持续在其位、谋其政。”百泽并不打算隐瞒，只是提到荣锦桓时略有不悦之色。
她心惊，道：“你是说，当今圣上也同你们交换过条件？”
“那是，否则十年期已满，不管清肃什么想法，我才没耐心耗下往。”百泽摇头，旋即重重的叹息，“老天子到头一场空，还突遭顽疾而亡，扔下烂摊子给太子。算来他也算不轻易，一边内忧外患，一边又想收回实权，同时又对我们忌惮着，却偏偏不敢轻举妄动。不过还算好，先皇在世时诸多猜忌，我等虽贵为王、在外人眼中显赫，办事却束手束脚，就拿任职官员一事来说，多少还是留到了荣锦桓登基才撤换。”
见他用手指导着桌子逐一道来，若芸心下了然：先皇并未拆除摘星阁，天颐又因长年积累的各种陋习而岌岌可危，异姓王虽能替先皇打扫外患、排解国内灾情，又重整户部、周顺资源调度，可到底身为皇上亲信的老臣没那么轻易让步，手下的官吏自然也结成党羽、抵触异姓王的行动。久之，便有了异姓王染指山河、兴风作浪的风评。
只是，荣锦桓身为当今天子。要治内忧、除外患，步步撤换官员、重整超纲，暂时还需要依附异姓王的能力，又恰恰忌惮他们所拥有的权势。再加上几位亲王的存在、先皇便任重臣的胡博文等一批权臣，他既需要收买、又需要算计着。
当皇上，果真是天下最累的。
“我有一事不明确。”若芸沉思着开口，“大祭司既然相助先皇。想要谋取你等卷文秘方，为何会眼睁睁看着新皇不再谋求术法，而不有所动作？”
“你说对了。”百泽眨了眨眼睛。似笑非笑道，“由于他逝世了。”
“啊？！”若芸惊呼，才想起方才他提起的名字并不是赵无阳，“你是说那个。何……何……？”
“对。前任大祭司是何渊祁，是赵无阳的授业恩师，早在先皇驾崩前一个月就逝世了。具体怎么逝世的我是不知龗道，据说是被先皇赐逝世，但就此与赵无阳结了仇。”百泽脸色凝重道。
“赵无阳认为，他恩师是被你等所害？”若芸蹙眉沉思，心中暗感不妙。
百泽微微颔首，道：“先皇在世时非常宠幸何渊祁。当时的大祭司权倾朝野、与我等针锋相对，明着让皇上威胁利诱套取术法。暗着多次派刺客偷袭，如此僵持了几年，不知龗道什么原因触怒龙颜，被一纸诏书赐逝世。赵无阳自然要为恩师报仇，接替大祭司之位后，荣锦桓并不十分买账，只是为了牵制我们才持续委以全职。何渊祁的大部分臂膀在皇权交替之时早被铲除，赵无阳无方，暗中启用摘星阁，又似乎勾结了那清平教，前不久我们一起见过，那摘星阁早成了机关楼，不知又要作何用。”
“难怪……”若芸恍然大悟，旋即心中闷闷。
假如百泽所说属实，那么赵无阳很有可能是挑拨了她与程清璿？可爹爹的事，却是属实无误，且荣锦桓命她进宫似是十分有把握，那赵无阳是荣锦桓派来的？她一时间陷进迷茫，不知如何是好。
她呆了半晌，才缓缓道：“百泽，赵无阳现在可是做了皇上的帮凶？”
“是也不是，皇上用着他，他也利用皇上暗做手脚。”百泽说着，忽然滑头一笑，“但是赵无阳若做的过火，第一个饶不了他的，就是荣锦桓。”
若芸深吸一口吻，感到自己知龗道这些，思绪已经在脑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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