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四章 皇上探问（1/3）
晓红一惊，忙行了礼退出龗往，合上门前担心的朝若芸看了眼。
室内微暗，气氛似是陡然转凉，荣锦桓似笑非笑的眼眸逐渐冷却，牢牢盯着眼前粉黛未施、苍白着脸色的她，似乎要瞧出什么漏洞来。
若芸一时间有些迟疑，拿不定他到底打什么主意，干脆心一横，抬眉启唇道：“皇上有话说，臣妾便听着。皇上既认定我阿谀奉承，如今我借着皇上东风一朝成妃，不知皇上可满足？”
她说着，便也同他看她那样，将他挺拔的身姿自上而下打量一遍，末了撇过火往看远处的燃香青烟。
听她话语间夹着嘲弄与无奈，还有那懒惰厌倦之意，荣锦桓反而冷哼一声，道：“朕只当你阿谀奉承倒也罢了，可朕却创造你不是，非但不是，你还急着逃。朕说了，朕偏不如你的愿。既然逸轩不曾求娶，你也休想进那程王府为王妃。”
话语落地有声，若芸猛地抬头，瞧着他略微自得的脸色，痛道：“我早该知龗道，赵无阳有通天本事，怎会算准我的动向。只因夏王爷树大招风，这京城又是天子眼皮底下，皇上这步棋甚好，惋惜过剩。”
“哦？”荣锦桓抬眉微笑，眼底深处是捉摸不透的思绪，缓缓在椅子上坐下。
若芸猛吸一口吸，干脆道：“我既已知晓本相，便决计不可能进那程王府为妃，皇上何苦多此一举引我进宫。以断了程王爷的念想？又何必封我一介民女为妃，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引人非议？皇上只需御笔一点，遣了我往蚕室。我既逃不掉，也过不好。”
听着她如此言论，荣锦桓带笑的唇角上扬，一时间似乎心情甚好，脸色明而亮，却直摇头：“你活得不耐心，故而说这词来激将朕？朕怎可因你只言片语便改了初衷？你别忘了。你在这妃位，晨昏定省、一日三餐、一举一动尽收所有人眼底，你连花样都玩不了。还跟朕强词？”说着转动手上的扳指，看手到擒来的猎物似的盯着她。
若芸面色微变，看着眼前笑脸舒服的年轻帝王，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往。
荣锦桓同荣逸轩果然不一样。假如荣逸轩是飒爽的鹰。眼前的荣锦桓则是运筹帷幄的狼。他只用她一招，便引得程清璿与她黯然神伤，逼得百泽不得不出手护她一护，如此这般，程清肃也不会轻举妄动。
百泽他们将他比作狐狸也贴切，他一眼便看穿她的心虚，看穿她实在并无所依仗。
只惋惜，有的东西可以顺势而为。
“不错。臣妾如今有此地位，让这后/宫之人眼红盯着。的确是皇上妙招，想来于大将军是臣妾的义兄，臣妾也可高枕无忧、心安理得的在此住下，臣妾谢过皇上。”她巧笑倩兮，盈盈一拜。
荣锦桓笑脸一敛，咬牙切齿道：“不错，你是可以高枕无忧确当你的贤妃，可朕也说过，你现在是朕的人，你最好从此就当个安循分分的贤妃。”
一语中的，她若轻举妄动，头一个受连累的便是百泽。
她浅笑转而愤愤，牢牢的盯着他侧脸，丧气的垮下肩膀来：“皇上，殿上情况您也看到了，程王爷本就对臣妾无意，只怕皇上留着臣妾，也无任何作用……”
“你无任何念想，便情愿进这宫中的？”荣锦桓尽不客气的打断她。
“这……”她咬唇，干脆认了，“皇上圣明，若是皇上能格外开恩，不妨容许臣妾查阅当年卷宗，以洗爹爹冤屈。”
“朕没有治你的罪，便已经是格外开恩，此等事你也休提。”荣锦桓微微坐正，脸色忽而变得严正起来，眉眼冷然，刹那便是帝王之姿。
“臣妾何罪之有？”她心中一凉，暗觉不妙。
“你在采选之列却与异姓王有来往，私自离京多日，朕没有问你的罪已是网开一面，无阳祭司的折子朕还存着，你莫要得寸进尺。”荣锦桓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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