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. 第三十五章 上元佳节（1/4）
“发什么愣，肚子还不饿？”程清和下了马车就朝她递出手，这才让她回过神。
若芸滑下马车，却看着足有三层高的大酒楼在眼前矗立着，门庭若市、客来客往好不热烈。
天福酒楼啊！传说中挥金如土的处所！
还记得小时候爹爹总是对她说过，来这里的王侯将相不是皇亲国戚，就是贪官贪吏。
她扑哧笑出声来，弄得程清和一头雾水的看着她。
“哎哟！什么风把程……”招呼的老板娘一见程清和就奔了来，虽说年过三十，可半老徐娘风度犹存，扭动着腰肢挥动着手绢，身上浓浓的脂粉味儿熏得人想捂住鼻子，瞥眼看着他身旁俏丽的美人嘻嘻笑着。
可刚开口就被程清和放在嘴上的手势禁止了。他带她来，可不想张扬，何况上元节人多嘴杂。
“老规矩。”程清和看都不看她一眼，目无表情的假装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客人拉着她走。
老板娘顿时收敛，却还是揣着姿势媚笑道：“那当然，楼上请。”说完扬声吩咐伙计，“来福，二楼云阁！”
程清和只顾着带她一头钻进了特留隔间。
若芸被他按到了凳子上，环顾四周，分明是清雅的竹和云的刻画与装饰，四周的热炉让小间热烘烘的。最特别确当属面朝京城最繁荣的长安街的开阔“窗户”了：这隔间的一边竟是用栏杆隔着、径直延伸出往作为酒楼的飞梁，冬日固然隔着帘子，可街上的繁荣还是一览无余。
如此尽佳地位当然是要给王爷预留的。
一回头，程清和已经点了菜，伙计忙不迭的抄写着，头上已然冒出了汗珠。
“清和，别点那么多……”她出声禁止，可程清和一挥手，伙计早就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了下往，生怕程王爷取消几个菜他打赏的银子也会少似的。
程清和不认为然的笑了下，转而面对了被帘子隔着的长安街道：“这儿不错吧？惋惜我不常来，都是我大哥爱好的作风。”
“看样子也知道不是你爱好的……”若芸小声嘀咕着，对上他怀疑的眼神忙住了口，道：“你大哥很忙么？”
程清和耸了耸肩，却叹了口吻，压低了声音说：“可不是嘛，大哥虽说是王爷，可老天子驾崩后就担负着吏部，这礼部也有事要审查，免不了下了朝还要请人吃吃喝喝的，全部王府一年到头也难得几次聚……”
若芸垂下头，盯着手指帕子不做声。
真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。
天颐王朝如今新皇亲政，逐渐收回权利，只怕程清肃的日子往后不好过，不仅如此，掌管兵部的于王、掌管户部的夏王和掌管工部、刑部的怀王只怕都要被削往权势了……
“我还不知，开了春会如何呢。”她换了个话题，眼力却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，这种日子似乎格外安静起来。
“开春？当然是新的一年，万事大吉咯，天塌下来我扛着，放心吧。”程清和一副自负满满的样子，让若芸使劲憋着笑。
是谁前不久被大哥训斥又软禁的？
说话间，珠帘被人拉开，程清和点的菜一道道上来了。
什么桂花鸭子、东坡肉、龙凤呈祥，还有糖酥鲤鱼、一品熊掌、清炖蟹粉、水晶肴肉、鸡汤干丝，再后面还有龙井虾仁、冬瓜盅、红煨鱼翅、冰糖莲子羹、雪花鸡、太极明虾，更夸张的是还有头烧乳猪搁在最中间，其余的菜摆不下只好先撤了。
程清和指着桌上的菜肴说：“你弱不禁风的，也分歧适吃太多，随便吃些就好，酒我没让上……”
若芸大张的嘴巴下巴都要掉地上，这种“随便吃些”就能花掉老百姓一年的银子！她一下坚定了来这儿吃饭是“贪官贪吏”的见解。
在程清和的凝视下，她不自然的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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