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九章 短兵相接（1/3）
她看着他错愕的脸色忙挪开视线，自他臂弯的缝隙中看着那些大部分停顿的机关，恍然大悟这些日子他都专注于此，她只当他繁忙于安排兵却不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，他没打算瞒她，只是她生怕打搅而未亲眼所见。
这满楼机关光看着便复杂，难怪他心神惧疲要调息恢fu，只是这云阁太像摘星阁的伎俩，让她一猜便知晓要何用，不禁摆脱开往，抬眉相问：“这楼阁……是对付摘星阁的么？”
“不错。”程清璿立即点头，眸色微黯，牵着她的手带她到圆盘外，沉声道，“扶苏人口并不如天颐那般稠密，增长也累年削减，若要平安度世便要竭尽所能避免伤亡，但不代表对摘星阁便束手无策、对来犯听之任之。”
“嗯。”若芸由衷欣喜的颔首，心中却再次渐冷。
他寥寥数语让她心间豁然豁达，扶苏存于世间只求安乐，不像众人那般贪夺无度，为此避免不必要的流血就义通情达理，而非爹爹所说的只留天颐人对付清平教，只是这么一来，坐收渔利的根本就只有皇上了。
“摘星阁建立迅速，早年避开了我等线人，如今却再留不得，荣锦桓虽信誓旦旦要拆除，只怕也对此一筹莫展。”程清璿提及荣锦桓便极为不悦，握着她的大掌也不由紧了紧，“摘星阁易守难攻，强拆难免血流成河，百泽于京中最后停留的时日，便用来确认地脉走向。摘星阁既然牵动地脉。那顺着地脉埋下手脚便能破之，此破解之法太耗时日，于近日才得成。”
“以毒攻毒。可会让灾难加剧？”她本能的想起先帝时的灾难肆起、民不聊生，心有后怕。
“摘星阁机关动而地动山摇，只因规模限制不得不于四方彼此延伸，通力之下才得撕裂地脉。若彼此有反转而抵消，则能崩溃摘星阁本身，而不伤及之间的地脉，大祭司一脉靠着清平教心系摘星阁。这摘星阁之间地区广阔，根本无暇顾及，即便毁往一些还有备用。”程清璿微微摇头。指着机关立柱引她看往，“此为控zhi相应机关所建，时日紧急恐有差池而建四周辅楼以助之。”
若芸当下叹为观止，他日日忙于此定是不停的调剂机关以适应变更。她想着却也疑窦丛生：“地脉若如百泽所言为地下山川。复杂多变，时时刻刻不同，若稍有差池，岂不是功亏一篑？我一路行来便看到摘星阁有倾斜，只怕摘星阁本身也不完备。”
“不错，天下之大唯自然力强而无可挡，奈何机关再精密也无法十成十的搪塞地脉之变，这便有机关将误差向中心传递。”他说着。飘然腾空，轻盈的落到圆盘正中。微笑着直指着脚下，“摘星阁四方各有七座，两两相抵会剩余最后四座摘星阁，连着误差一并被传到这里来。”
“传到……这里……”若芸喃喃的重复一遍，脑中浮现在赴南疆船中见过的天颐全图，立即脸色灰暗乃至惨白，发抖着道，“龙西岳庄，是天颐的正中心？”
“摘星阁乃何渊铭鼓动所建，本就以龙西岳庄为正中心，除了想损坏天颐，更想破开那些往到扶苏的进口，将失往的夺回。”程清璿说的那般自然而然，眼神飘远似又穿透厚重的云阁之门往到山下，笑脸不复。
“天颐若毁往，扶苏便也会随着受难，即便夺回还有何意义？！”若芸隔着那圆盘愤然质问着空气，暂时的失神后，恍然抬头，“夺回失败？他，他是要一雪前耻？”她意识到问题的严zhong性，对疯子而言，根本没有顾及代价的必要。
“只惋惜，他太低估了我等实力，我等身为尊主与族长，可不是空有权威的摆设。我等犯的唯一毛病，便是未曾器重有他这个只存于记载中的人，偏偏他还活到了现在。既然你执意不走，便掩护自己。”程清璿眼力冷冽而悠远，这次并未答复，而是稍有遗憾的扬声道，“雯儿，带她出往。”
厚重的门开，程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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