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七章 幕后主使（2/3）
可见的湖岸全部吞没，只有往返的火把依稀可辨。
兴许是她的安静让人感到需要警惕，在湖水只可见几丈的时候，有人驾船而来，轻船不比从前的小船，破开雾气后倏然涌现在画舫边，船舷立着一名老者，黑衣耀纹、长须灰发，面容苍老、眉间冷冽，负手伫立如松，腰上的垂珠随船叮当。
若芸看着这一幕便觉心如擂鼓，紧张之余弃了手炉，披上金线裳、挽起发髻，在案桌后背对门栏坐下，双手交握后便听有人登船而来，不禁用力的吸了口吻，勉力镇定下来。
老者见她背对坐定，顿时挺了挺脊背，不慌不忙的在她身后坐下，道：“看来，你都知道了？”
若芸听着那浑厚苍劲的声音，立即鼻子一酸，但怔了会儿仍然将满心的哀伤躲起，定定的开口：“您盼看我知道什么——教主大人？”
老者沉默以对，若芸却自嘲一笑，兀自说下往道：“彼时年少，我有疼爱我的爹娘、照顾我的家属，还有衷心聪慧的丫头在侧，此等幸福之事我却熟视无睹，偏偏感到爹爹管教的严、娘亲太过软弱，频频顶撞、偷溜出往。即便如此，我仍认为爹娘爱我、视我为掌上明珠。”
她说着，尾音略有发抖，听他不答便又提了口吻道：“一朝分崩离析，我曾一度认为爹爹含冤莫白，哑忍求全以待良机。不料造化弄人，我曾怨恨的先皇、异姓王也罢，心心念念要揪出的大祭司一脉也罢，竟都不是根源，我身负罪孽却不自知，眼下摆在我眼前的不过是个逝世局。”
“那你准备如何？”老者沉默多时，终于开口问了句。
若芸苍白一笑。此时将落未落的眼泪尽干枯在心中：“如论是哪一方，我都无法赞助，无论哪一方。我都无法狠下心来，于天颐我早已无颜活着，于扶苏我也是罪孽所在，于自身我更是难辞其咎。”
“天颐皇权不过是昏庸无能之辈，扶苏诸王也不过是各打算盘，一朝毁往便是万民之福，何来罪孽？！”老者拂袖而起。言辞激烈。
“万民之福？”若芸嗤笑一声，瞪着眼前的画卷，缓缓起身道。“以公主试药、炼制傀儡，离间西离、鼓动胡人，以致长安街尽毁、逝世伤无数，想拉荣锦桓下帝位。却赔上如此之多的生命。你还能说这是万民之福么？爹？”
她蓦然转身与老者对视，腾起的欣喜与苦楚一并袭来，双眸闪耀后迅速的黯淡下往，若不是程清璿有意隐瞒，她早该猜到那日摘星阁中的声音是爹的，怀轩墨在手的那么多诏书不容置疑，站在她眼前的也并非别人，正是因内阁破除而痛失亲友、逝世遁化为教主揭竿而起的苏熙学士——她最敬爱的爹爹！
苏熙瞧着数年未见的女儿面容姣好、婷婷而立。不由自主的眯起眼，慈爱之色流露。叹息道：“先帝解散内阁、随便栽赃杀害共事多年的同寅，贪求术法大兴土木、以期永生，上至官僚、下至百姓，敢怒不敢言，即便先皇殡天也不忘下旨杀我，此等皇权，不要也罢！我当你这几年学了多少，岂料还是纸上谈兵之辈。”
“是么？”若芸惨淡的笑起来，摇了摇头：“爹力谏大祭司一脉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，认为这样，异姓王便真的不知道么？若非诏书是由他们提笔，爹认为判下来的还是革职待查么？娘亲情愿随你的逝世讯而往，也不愿同你一起再付罪孽，爹你难道不懂么？爹口口声声为国为民，最后还不是假借此名义与大祭司一脉联手？到头来还不是贪求扶苏术宝贝躲、企图颠覆皇权，比起先皇岂止更过？！”
“住口！”苏熙赫然打断她，彼时的慈爱刹那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愠怒，抬手指着她大声道，“你自小体质阴冷，大祭司一脉看准了你的体质，我若不同他们联手、用公主替换，你认为受病痛折磨的会是谁？！我筹谋已久，荣锦桓那小子登基后便企图铲除异己，若非我假借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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