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十六章 归心似箭（2/3）
不禁怔住。
“晓红……”若芸转而无声的流泪，沾湿的脸颊蹭着晓红烫银的外衫，痛道，“我实在什么都没能做，女子之于朝堂，不过轻如鸿羽，即便这宫中，也禁止不得谁的生、谁的灭……晓红，你说我能做什么？”
“小姐你千万别这么说，你可是保住了王涵的孩子、戳穿了莫昭仪和德妃呢！固然皇上办的有点急，连验证都没有就废了德妃娘娘，指不定这是皇上信任小姐你呢。”晓红忙安慰道。
若芸翕动嘴唇，所明了的一切终极被无声的咽回往，皇上心怀山河，不过踏了几家人的尸骨，她所做一切又始终被他所左右，即便如此，林暮烟也是荣锦桓的无心之失，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离往而无能为力。
晓红见若芸抽泣不语，大约知道林暮烟已往，压低声音道，“小姐，林小姐有没有心愿未了？”
若芸呆了呆，想起林暮烟的那句“暮烟自愿，并不悔”，微微摇了摇头。
“那么，小姐。”晓红将她扶起，看向她的眸中，认真的道，“林小姐必定走的很安详，必定没有遗憾的。天下那么大，小姐你一个人，哪能什么事都能办到呀？”
若芸愣愣的看着晓红，听着她笃定的语气，看着她眼力中自然流露的关心，思虑一空便觉千般无奈袭来，将她方才的慌张与木然吞噬倾覆，取而代之的钝痛让她咬唇不语，眼下她能守得住的仅自己的寸心明灭，能做得到的不过举手相护身边人。
“小姐？晓红知道你难过，可是小姐，你……你不是还答应要回龙西岳庄的么？还有晓红，晓红会陪着小姐！”晓红见她松手又不说话，立即紧张起来。
若芸沉默片刻，终于挣扎着起身，轻轻吐出口吻，草草拭了面颊道：“傻丫头，都嫁人的人了……”说着替晓红理了理稍乱的发，道，“待林姐姐后事办完，我们出宫往。”
林暮烟的后事办的极为简略迅速，几日工夫瑞语阁便从萧条忽变得逝世寂一片。
若芸始终寡言少语从旁随着，遣了冷梅出宫恰逢林家亲眷闻讯接应，她远远驻足看了林家人一眼，便默默的回了朝露宫，又差常德送几份折子并一份糕点往往乾元宫，转身吩咐晓红带人收拾起来。
脱了宫装卸了流苏，拆了高梳的发髻解了墨染的发带，旬日已过，她如来时那般着一身浅藕荷衣裙、轻眉淡扫，慢慢叠着那金丝袄裙，眼力落于房中一角的棋盘上，她闲来学书落子，也曾与林暮烟对弈花园，可眼下一桌黑白争锋未果，浮沉之间已是孤影绰绰。
她呆了半晌，不禁自嘲，将那叠好的衣物搁在空箱内，又跨过地上那一盒盒或收起或未盖的首饰，开启柜门暗格，将许久未动的精巧梳妆盒抱于怀中。
锁芯已毁，她轻易的打开抽屉，取出金钗花枝收起，又将那梳妆盒随手放进首饰之中，环顾卸了字画的四壁，挂于墙角的七弦琴格外显眼。
晓红里外打点，这一回比什么时候都仔细着，按她的吩咐将剩余的宫人指派的指派、遣走的遣走，又早早的带着用度记载往销账。
若芸独坐于室内，轻抚琴弦，缓缓按弹，浅浅思量，待常德的通传声响起，她埋头依旧，直到隐隐闻到凉风拂来的龙涎香气。
荣锦桓在她琴桌前站定，挡往半室光明，转目看四周收拾的空荡无比，又瞧了瞧她这身打扮，略有不悦：“恩准许昭容出宫侍奉双亲，你旬日之约的条件，便只有这个？”
“谢皇上。”若芸轻声答道。
荣锦桓眸中骤冷，眼力随着她的手指微移，负手轻叹：“瑛儿远游不愿回宫，公主出家闭门静思，你给朕的倒是些好消息。”
若芸听他已然知晓，收手仰面，对上他锐而深沉的凤眸，颔首答道：“郡主曾从我处学了糕点制法，惋惜未曾亲制、呈于皇上，我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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