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一 袒露心意（2/3）
百泽说着便走了出往，“砰”的一声带上门，目不斜视的朝旁边站的人冷声道：“您贵为公主已比寻常女子荣幸很多，勿要肆意妄为以谋求不得之人。”
荣玉芸本就不甘的脸色转瞬惨白，接触到真正“于王”的压迫感，她低着头不敢多言，大气也不敢出，很久再抬头时百泽已经离往。
她颓然的跌坐在门口，片刻后终于逃也似的飞奔回房。
程清璿依然握着她的手，瞧着烛光摇曳中她脸庞时而明亮、时而躲进暗处，面上无哀无喜，只是双目异常冷黯，似乎要将周遭的一切都拖进无尽的深渊。
他像是中了魔障一般一刻不停的看着她，眸中渐渐的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，无以名状的苦楚瞬间蔓延到全身，让他不自觉的发抖、将她轻轻抱起拥进怀中。
“我只知道，真心待一人替她着想即可，殊不知我眼中的好坏，于你截然不同。时至本日，我才知自己所作所为实则害了你……”他用脸颊贴上她的额头，体温牢牢的热和着她冰冷的身子，回想着自己时而残暴以待、时而又忍不住关心，嗫嚅着，“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他抬手触碰她的脸轻轻的摩挲着，眼中的苦楚逐渐汇聚成泪珠、无声的滴落在她发顶，他哀从中来，提了口吻又道：“倘若四年前我足够坚定不是办不到，倘若我执意禁止你进宫不是办不到，倘若我不是患得患失、恐你我无法相守，你便不会如此……”
他停了下，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，痛道：“我若困惑，谁能解你心中所惑，我若轻言放弃，谁能对你不离不弃？我不是圣人，也枉为扶苏尊主，让你受此灾难实为不该。芸儿，我必定会治好你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，你听到了么？你听到了么……”
他亲吻着她的额头，终极吻上她的唇，似要把心意全都刻上往。
若芸俨然不知做着梦孤单的神游太虚时会有人一遍一遍地叫她、同她说话，只感到有一股熟悉而好闻的气味让她驻足。
她忽然动了动，含混的说着：“苏……若芸……”
程清璿停住，旋即惊喜道：“芸儿，你听的到？”
若芸听着这称呼又是本能的抗拒，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。
这是她第二次说自己的全名，他想了想，轻声问道：“你是说，你是苏若芸？”
若芸似乎听到了，眉头刹那间伸展开来。
“你……”程清璿想着竟哽住，下意识将她搂紧，喃喃道，“你一直都是——从我遇见你开端，你一直都是。”
这回若芸没了反响，似乎又陷进了深沉的昏睡中。
“芸儿，我要替你检查下伤口，才干知道伤毒多深。”他定了定神，虽对着无声无息的她，还是认真的保证道，“你放心，很快就好。”
他合了合眼，敛往动容之色，缓缓解开她的衣带，随着上半衣衫褪下，后背纵横交错的笞刑伤痕留在如玉的肌肤上，还有隐约的掌印嵌在其中、遍布后背。
程清璿愣愣的盯着她的后背，眼眸瞬间沉痛的几乎要滴出血来，强作镇定的伸出手指轻触伤痕，断定着伤势轻重与愈合情况。
若芸苦楚的哼出声，将他愈来愈阴冷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他警惕的替她整衣，又检查了膝盖与手心的伤口，索性这两处都曾得到妥当处理痕迹稍微，但他眸中的冷与痛俨然再也无法驱散。
如关节受损老来风湿那般，伤毒乃医药很难拔除的病症、不容小觑。
程清璿再度拿起银针，估摸着下针的深浅与她能遭遇的极限，针刺进大穴又辅以针头轻扎**，拾起她的右手与她十指相扣、掌心相对，以内力助她血脉缓缓流通进脏腑、助养心脉。
待天光大亮，门忽然被人踢开，百泽拎了一人进来，抬手便将他摔到屋子中心，大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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