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 第九章 程清和（1/3）
进府几日，若芸和晓红便被好吃好喝供着，那一方带着天井的别院只住她主仆二人倒显得冷清。
只是，这别院进的来出不往，门口的侍卫昼夜不停的把守着，书言天天过了晌午都来探看一次，除此以外荣王爷的影子一直没瞧见。
书言打那天开端，便直呼她“苏姑娘”，无论她如何辩护说自己只是个重名的丫头，想多少替舅舅开脱，可书言就这么叫了，看来他主子早就认定了她的身份。
若芸再不上心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，她干脆不闻不问，着了简略衣衫同晓红安心住下。
这天才吃了午膳，天就阴森下来。
晓红百无聊赖的将她按在镜子前，放下她的头发，一点点开端梳起来。
若芸定定的瞧着镜中的自己，姣好的脸庞虽并非容貌出众，但比三年前成熟了些，蓝本粉嫩的脸庞已经瘦削了不少，峨眉粉黛，镜中人瞧着她恍如隔世的眼神，如此对镜梳妆的情况，只停留在了三年前的日子。
晓红左梳又盘，终极竟想不出什么花样来，只简略弄了个一字发髻，插了把木簪子，拿着头花，左比右比下不了手。
若芸见她为难的样子，也不知是该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。
女子到了十五便要束发插了簪子，是为及笄。
可她十四岁那年就家破人亡，往后更是清贫度日，也未曾想起梳个好看的发式来，就连晓红也只会梳那少女的头。
不经意间想起那被踩碎的蝴蝶发钗来。
她怀着何种心情拿回楚府的，她不明确，可楚如兰那一脚，似乎一下就踩碎了她的梦一般，如那破碎的蝶翼，刚振翅就陨落了。
如若有一日，她主仆能自由自在、无忧无虑、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，哪怕粗茶淡饭，只得偶然泛船便足矣。
“小姐，别难过，晓红以后有空就往给小姐学新的式样来。”身后的丫头忽然放下了头花。
听到晓红说话，她才惊觉自己心绪不宁，脸庞带着三分失落七分惆怅，让她在铜镜里愁苦起来。
“不用，这样挺好。”她补了补微笑，让自己看起来好些，晓红看了也会开心点。
“我当荣逸轩新娶的小妾是什么天姿国色，本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啊。”冷不防一声清朗的嗓音响起。
若芸一惊，猛地创造铜镜中映出个人影，斜靠在门框上。
一回头，房门口不知何时多出个男子来，一身玄色衣衫，面容英俊，和她年纪相仿却高出大半个头。与荣逸轩不同的是，他眉眼英气逼人，只穿了单袍，清清新爽，配着挺拔的身姿格外老练，这半依在门口的架势像这别院是他的地产。
“你是谁？来做什么！”晓红已经一步挡在她跟前，若芸则从凳子上跳了起来。
什么新娶的小妾？小妾？她连王爷都没见过呐！
她又气又急，心思混乱中，一眼就看到了他衣角的云纹，若芸下意识抬头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。
这偌大的王城，也只有程王府的衣饰能尽不在意的绣上大面积的云纹。
“王爷好兴趣，才吃了午膳就跑来姑外家的闺房偷窥。”话中带刺，她冷冷的回敬。
“哦？你怎么知道我是王爷？”他歪了歪头，却瞧见她的眼力又落在了衣摆上，不由恍然大悟，牵了下嘴角，“有点意思……”
他的眼力上高低下将她打量，忽然抬起下巴问道：“喂，你叫什么？”
她看着他的样子容貌，感到没那么危险，才后退一步行礼，不亢不卑的说道：“程王爷，小女子并非荣王爷侍妾，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孤儿，还请王爷不要弄错了。”
听到“孤儿”二字，程王爷的眼力似是缓和了下。
晓红被他们一问一答的弄糊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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