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 我信者(1/3)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一殿之中笑语连连,朱肜一手捂住笑疼的肚子,一手拍了拍赵整的肩膀,道:“赵侍郎,你说这燕国大司马如与你对上,谁能说赢了谁?”

赵整白他一眼,毫不客气地拂落了他搭在肩上的那只手,也不回这话,只转头对苻坚说:“如此看来,燕国的确无人了,如此良机,不知陛下何意?”

苻坚轻咳二声掩饰过笑意,仍勾唇弯眸,却不同嬉笑态度,他看向王猛,口中道:“天赐良机与我,岂有不受之理?”

王猛直起身子,与他对视说:“燕国无道,政以贿成,灭亡迟早,陛下接受天命,理应伐此无道。”

侍中府上,王猛端坐在案前自行捶打着酸痛的肩背,举首松动筋骨时睃了一眼站在一幅地图前凝神聚气的邓羌,笑道:“邓将军看什么呢?都看了一个时辰了。”

“认认路。”邓羌转过头来,从王猛身前的案上抓起一碗茶,无甚“品味”之意,只一口仰尽,完后抹抹嘴角道:“我可没侍中您那么大的本事,凡事还得多看多记。”

“这话差了。”炉前新茶烧开,王猛取下壶来又替他斟上一杯:“我能有多大的本事?平素逛市都要迷路的人,此次行军,还得依靠个熟路的乡导。”

邓羌一屁(新年到,社会主义发展新一年)股坐到王猛对面,又拿了那陶制的茶碗到嘴边要如方才那般饮尽,倏忽被王猛拦了下来。

“邓将军,茶要慢慢品。”

邓羌瘪嘴一幅无奈的样子,只得远了那碗重新换了两手捧着,低头缩颈地徐徐啜饮起来,如此这场景便只剩一胡须横生的八尺大汉,盘坐在案前委屈地捧着一杯泪饮,惹得王猛在一旁禁不住笑了出来。

邓羌不悦,放下碗蹙眉对王猛:“侍中,这可是您叫我这么喝的。”

“将军息怒,将军息怒。”王猛连忙柔着脸面给他赔不是,好言好语地劝慰着,可惜又忍不住地唇齿带笑,憋不住于是涨红了面目,勉强对他道:“我这小人行径,您别跟我计较。”

邓羌又低头小声嘟嚷了几句,抬头时想起方才的话头,便不再跟他置气,反问道:“说回来,侍中方才所说乡导是何意?”

王猛重新坐直了身子,换了一幅惊怪神情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,道:“我与邓将军共事多年,竟不知您打仗换了套路,不带向导了?”

“不不不,我是说……”邓羌连忙摇头摆手,与他解释道:“我的意思是说,这哪来的向导啊?”

“将军糊涂。”王猛语气责怪道:“我问将军,这宾都侯府上住得是什么人?”

“自然是宾都侯啊……”邓羌搔首压眉答道,王猛不急着接他这话,待过了半晌他自行会出了这意来,一派恍然大悟模样冲王猛点头道:“侍中您是想叫宾都侯出马给我们做乡导?可您不是向来最忌疑宾都侯的吗?”

“你可别胡说啊!”王猛急了,将身子向后一倾,吹胡瞪眼看他:“我何时忌疑宾都侯了?我们俩交情可好,我还在燕使面前替他说过话呢,你莫要从中平白挑拨。”

“唉,侍中你这个人……”邓羌站起来几步走到王猛跟前,坐下揽住他的肩膀笑嘻嘻道:“您这话骗得过陛下,骗不了我们啊,当初我们可都是与您站一边的,如今您变脸也好,另有谋划也罢,总得与我们支会一二吧。”

“你这话差到了天边。”王猛耸一耸肩膀将他的搭来的手耸落,满面正气凛然似呵斥道:“谁与你们站在一边?为臣子的,理应跟陛下站在一边!”

“行——”邓羌收回手来,敛了一幅嬉笑颜面,叹道:“我早知道赵侍郎都套不出的话,我也难套出来,您且就告诉我,打算请谁做乡导?莫非真是宾都侯?”

“邓将军啊,你这一肚子兵法,莫非被我这两杯茶水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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