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（1/4）
小潘回到工厂，一见他姐就拉住进办公室，关上门说要与他姐说事儿，搞得潘迎春还认为是要到钱了。可是等小潘第一句话出口，就被潘迎春骂了回往。“什么，你还叫他姐夫？他是你哪门子姐夫？他说要买工厂，他会安什么好心？这回子他倒有钱了，离婚时候怎么就没现金了？这种人你会信任他？我就是要砸锅卖铁也决不卖给他。”
小潘被姐姐一顿好骂，抓抓头皮讪讪的，但想到眼前的困境，还是冒逝世进谏：“姐，你也别发那么大火，人家说在商言商，你反正卖出往，卖个好价格，卖给谁还不一样？老话说争气不争财，他出那价格，你再给他讲讲价，必定要他出高价才卖给他，他又稀罕自己开出来的公司，非咬咬牙齿买下不可，这样一来不是可以让你斩他一刀了吗？他自己伸着脖子送上门来的，斩这种人不斩白不斩，斩了还可以出气，有什么不好？”
潘迎春坐回大班椅上支着下巴想了半天，才道：“你说的也有道理，到底是自己人，会为我着想。说吧，他怎么开价的。”小潘一听，忙把尚昆给他说的详具体细地转述，以往他必定是不会忘记添油加醋的，但今次事关几千万的钞票，他不敢乱来，难得的什么都没添删。潘迎春听到四千五百万的时候已经惊圆了嘴，再听他又加了两百万，更是喜出看外，而且还是现金，还会接手她的收不回来的应收款，即使是给打了个八折。她愣怔了半天才喃喃道：“我不信，这家伙没那么好心，必定是不止这个价，不行，我得往问问别人往。”
小潘忙在旁边献上一策：“姐，我看这笔交易大头落在地价上，你干脆往问问做房地产的于凤眠往，她必定知道这个地段地皮的价格。假如她说是那价，你再点头答应也不迟。”
潘迎春眼珠一转，拍桌笑道：“弟啊，你这次立了大功，事成后姐姐必定重重有赏。嗯，我这就往问往，可是我自己人过往还是电话呢？还是电话吧。于凤眠这人脚色太好，当着她面说话我心虚得很。”说干就干，她拿起电话拨了个于凤眠的号码，听得那端于凤眠懒懒地应了声“喂”，忙不由自主地端起一脸谄谀的笑，低声道：“阿凤啊，你忙不忙呢？看我又来打搅你来了，但是我不问你又能问谁呢？你可别不耐心啊。”
于凤眠非常不耐心理她，但是考虑到革命尚未成功，同道尚需努力，只得皱皱眉头，尽量和颜悦色隧道：“什么话，我们亲戚，你碰到问题不来问我问谁往？不要见外了，什么事就说吧，我有措施我是必定帮你的。”她觊觎潘迎春的厂子那块地久矣，前面多少精力投了下往，怎么舍得放弃？再麻烦的人她都对付过，何况一个家庭妇女。
潘迎春要是稍圆滑点，必定已经听出于凤眠口吻中的冷意了，但是她做了十几年风光无比的尚太太，只有她对人予取予夺，看人脸色听人口吻的功效早用进废退了。以前只看尚昆一人脸色，现在经过点事了，才又添了个于凤眠。“阿凤啊，你帮我看看，我这厂子的地皮大概值多少钱呢？”
于凤眠一听就知道她支撑不下往了，有了卖厂子的打算，心里窃喜，但口吻中还是不盐不淡地，“你怎么打算卖厂了？也好，尚昆闻声必定要吐血了。是不是有人找你谈过？谁鼻子那么尖闻出味道找你了？嗯，你说个大致数字给我，我帮你在业内探听探听，测测这个价位合不公道。”不用猜都知道是尚昆要问她买厂子，但是于凤眠不说出来，笨人也有几根筋，太急切了被她看出来，万一潘迎春哪根筋搭牢了，她只有吐血退场了。
潘迎春见她说话客气，受了勉励，忙道：“是啊是啊，你知道我这一点程度的，管着这么大摊子，又不好意思天天来麻烦你，都好几天睡不着觉了，今天有人要买这个厂，我想着也别强撑了，咬咬牙就卖了吧，再说人家报的价格听着也不错，但是我想我是外行，怎么都要问了你才好的。”说到这儿，她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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