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八章 春生秋杀（五）（2/3）
勤园和戏班间常来常往，往年十月下雪的时候，有人滑倒了，齐懋生就吩咐人在甬道搭了卷棚，怎么不好走呢…
顾夕颜脑袋里模模糊糊地闪过这些动机。
墨菊已起身往了勤园。
她刚走出门，就看见两个小丫头挑着八角玻璃灯笼和杏雨从勤园地甬道过来，杏雨也看见了墨菊，忙拿过小丫头们手里的灯笼，道：“你们都往歇了吧！”
两个小丫头曲膝行礼退了下往，杏雨才对墨菊道：“爷才刚回来，又是泥又是雪的，说是在三爷家里喝多了，还跌了一跤…”
墨菊就“哎呀”了一声：“那人呢？”
杏雨迟疑了一下，道：“说是身上脏，又有酒气，怕熏着夫人了…今晚就歇在勤园了。”
墨菊就呆了。
以前，战事再急，公务再忙，天气再晚，也是要摸回戏班的…
两人无语地看着被风吹得乱晃的灯笼，谁也不愿意先提脚朝戏班的正屋走往。
屋子里影影绰绰，她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躺在被子里，就在离这不到一百的处所，躺着另一个人。那个人，曾经在严冷地冬天给她捂脚，在严热的夏天给她打扇，在温柔的春天陪她散步，在飒爽的秋天和她赏月…如今，却如隔着大海高山的天南海北，远远相看却难以跨越那种鸿沟…
“身上脏，又有酒气，怕熏着夫人了…今晚就歇在勤园了。”这句话，象被刻在了头脑里，时不时地翻出来想想，回味回味…
顾夕颜睁着大大的眼睛，看着帐角上挂着的各种吉祥物，感到自己如祭坛上的一只羔羊，畏惧、哀哀，寂寞、无助…
屋子里静偷偷的，她甚至有一种错觉。听到了雪落在地上的声音。
然后，那种地声音越来越明确可闻。
难道是懋生回来了…
顾夕颜惊喜地撩开了挂在床上的层层帷幄。
帷幄忽然被撩开，来人有片刻的不自在。
她喃喃地喊了一声“少夫人。”
斜斜地坠马髻，精巧的妆容，贴身的薄衫…顾夕颜瞬间就明确了。
想当年。柳眉儿不也是这样穿着往见齐懋生的吗？
她颓然地倒在床上。
“少夫人。固然是魏夫人吩咐的，婢奴却没有越僭之心！”翠玉恭敬地跪在了顾夕颜地床前。
送一个女人到懋生地床上往，还需要我的批准吗！
这。又有何意义！
顾夕颜连说话地气力都没有了。
心好被针扎了似地，一点一点的，有点疼，疼后之后，跳得更欢乐…
翠玉用眼角的余光快速地打量了一眼面如逝世灰的顾夕颜，俯在地上的身子弯得更卑谦了：“本来让我晚上往待寝…可没有夫人的批准，奴婢却是万万不敢的…就跟端姑姑说了。让我来给夫人问个安，假如夫人批准，婢奴就往，假如夫人不批准，今天夜里，婢奴就在夫人屋里值夜…”
顾夕颜看着帐顶沉默不语。
“可婢奴来夫人这里地时候…”翠玉拖长了声音，微微抬头打量着顾夕颜的脸色。
顾夕颜脸上一片逝世寂。
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，却不能不说下往。
翠玉深深地吸了一口吻，道：“却看见有个女人往了国公爷的勤园…”
魃魈鬼魅都出动了吗？
不知道为什么，顾夕颜就感到可笑。
好象在看一场舞台剧。里面的人都离她好远远…
“固然穿着斗蓬，可奴婢却看得明确，那人是贞娘…”
顾夕颜就止不住的轻声笑了起来。
讽刺、藐视、哀伤、茫然…却唯独没有一探毕竟的兴趣。
翠玉脸色煞白，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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